来到湖北，在采访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加油站安全”。很奇怪，湖北保卫战，一个基本的共识就是减少人与人的接触，而加油站人来车往，风险极大，怎么能是安全的？
一眼偷瞄看到的答案
第一个说这话的是湖北销售宏图大道加油站经理马婷。
2月22日，我们防护严密地走进这座距离金银潭医院和武汉客厅方舱医院均不到200米的加油站时，内心有一丝隐忧。距离医院这么近，会不会出事？
穿得跟医护人员一样的马婷告诉我们，宏图大道站属于一级防护站，员工上班必须穿戴防护服、口罩、手套、帽子，早中晚各消毒一次。在给医护车辆加油时，要对车门、车把、油箱盖逐一消毒。车走后，加油岛要消毒。顾客进入便利店，在店外就要测体温、消毒，确保每次只进一个人。
这时候，来了一位顾客，要进便利店。我有意识地瞄着，只见这名顾客在门口停了下来。身着防护服的加油员用体温器量了一下额头，然后示意顾客把胳臂往两边伸出来，用消毒液往他身上喷。再示意脚抬起来，往鞋底喷。看来马婷所言不虚。
但我还不确信，站经理的硬核防控，未必在员工身上就能体现。我们叫来了一个手头暂时没活的员工。“你们平时怎么使用口罩？”我想测试他对口罩的认知。这名叫蔡东的员工回答：“我们在站里正常用的是一次性医用口罩，出站跟外面人打交道要戴N95口罩。”他又补充一句：“我是跟运油司机打交道，所以我跟其他员工就采取半隔离的措施，不跟他们靠近。”
从对蔡东的突然提问和那一眼偷瞄，我确信宏图大道加油站防控手段是安全的。
一个笔帽落地后的反应
宏图大道加油站是武汉分公司划定的5个一级防控站之一，获得的防控资源、甚至是监督检查都会是最多的，但一般的加油站呢？
2月25日，我们走进武汉常青加油站。还没聊几句，站经理胡兰兰就脱口而出：“加油站比家里还安全。”她是第二个说这句话的人。
一个细节说明一切：我笔记本里夹着的笔帽忽然滑落在地上。她条件反射一样，立即弯腰将笔帽捡了起来。随后，她一个眼神，旁边“全副武装”的加油员邓刘清拿出消毒液瓶，对着笔帽就喷。站里给每个员工都配了一个消毒液瓶，随身带着。进便利店，衣服都要喷一喷。“看便利店门口的垫子，就比较湿。”胡兰兰说，“进店的鞋子都要喷。”
细节决定成败。一个小小的笔帽，有可能就是一个蚁穴，会毁掉整个站的防控大堤。对它的态度，折射的是员工的防控意识。
两次随机采访，让我相信不仅宏图大道加油站和常青加油站是安全的，而且武汉销售的其他加油站也是安全的。我决定通过视频扫站，看看这个判断对不对。
一次扫站体验“云监督”
2月29日，我们来到湖北销售武汉分公司运行监控中心。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他们每天会抽检20多个站，通过站内安装的摄像头无死角地查看员工现场防护是否到位。我们看到，在一些风险级别较低的站，现场鲜有车辆前来加油，但加油站内员工口罩、手套、帽子三样标配都不少。在重点位置比如便利店门口或者收银台前，都放有消毒地垫。偶尔有客户进店，员工与客户都会保持安全距离。
我有谱了：武汉的中国石油加油站是安全的。既然疫情风暴眼的武汉都做到了安稳，武汉外荆楚大地是不是更应该做到？
3月9日，我再次来到武汉分公司运行监控中心。我让工作人员点开黄冈分公司蓝天加油站。视频里一名戴着N95口罩的司机坐在车内，隔着车窗将手机交给戴着医用口罩、帽子、手套的加油员。接过手机，加油员转身进店为其扫码支付油钱。在恩施分公司谭家坝加油站，视频里一名打着雨伞的男子进入便利店，在门口被一张桌子拦住了。他隔着桌子将钱递给店里的加油员，戴着医用口罩、帽子和手套的加油员转身进货架，取出商品、隔着桌子递给了他。
工作人员说，疫情发生前也扫站，侧重是否违章。1月23日封城后，监督内容被调整为疫情防护情况。比如口罩、手套、帽子是否佩戴，吃饭时是否分餐等。“刚开始的时候，会有少数执行不好的情况，后来随着各分公司管理的强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违规情况了。”
视频扫站，是湖北销售对基层的“云上”管理施力。在指挥系统的指令里，它以“战时监督”的方式推动加油站接纳防控的整体安排，确保基层主动战“疫”。扫站的结果让我倾向一个更大范围的结论：在湖北，中国石油的加油站是安全的。
一串数字背后的温度
数据对这个结论是支持的。截至目前，湖北销售运营的625座加油站没有出现一例加油站在岗员工被感染的情况。
我们更想弄清数据背后的原因。加油站扎实防控，这是基层的执行系统在生效，那指挥系统呢？它是如何运转并对基层施加影响的？
我们走进湖北销售总经理王建国的办公室。王建国是参加过17年前非典战役的老销售，所以早在新年前他就察觉到事情的严重。2019年12月31日，他召开紧急会议专题部署肺炎防治工作，随后开始部署购买口罩等防疫物资。他退掉了大年三十与家人团聚的机票，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硬任务，每周到加油站一趟。他要让员工放心，“主心骨跟大家在一起，加油站安全”。从1月23日至3月8日，40多天时间，包括王建国在内的领导班子成员多次走进一线，看望了30多个加油站的160多名员工。
这串数字是有温度的，折射的是领导干部的担当、对党的忠诚和对员工的关爱。这种温度不仅仅表现在数据中，更表现在湖北销售领导班子一次次勇敢科学的指挥中。这是一个负责任的领导集体。从先人一步采购防疫物资、解决“粮草”问题，到系统建立联络、报告、跟踪、企地协调四个防控机制，再到科学制定防控指导方案，快速推进人防、物防、技防立体防控，他们把责任、大爱倾注到一个个决定里、部署中和行动上。他们用决心、热力和智慧确保风险最大的加油站在管理体系里安全无虞。